两世相欢

第二章

  私设较多,病弱宽,电视剧看了一点,崩人物勿喷。

  元仲辛和赵简他们与陆观年同时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遍地的残肢断骸,帝江和韩断章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王宽昏迷不醒的躺在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怀中。

  陆观年本该早就到了,可是却被人拖住了脚步,等赶到的时候,却是已经晚了,老贼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经死的没剩几个,就这剩下的几个,也都神志不清,不停的喊着鬼。

  而七斋这边,鉴于王宽还在那人手中,在不确定那人好坏的前提下,元仲辛几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们一时鲁莽,反而害了王宽性命。

  现场唯一比较正常的洛歌却没打算与他们虚与委蛇,在确定怀中就是自己找了三百年的人后,直接一手揽着王宽的肩,另一只手从他膝弯下穿过,将人拦腰抱起。

  嗯,元仲辛几人眼中标准的公主抱。

  元仲辛摇摇头,将这古怪的氛围甩出去,拦住想要离开的洛歌,一脸认真的开口,“阁下何人,为何要带走我们朋友?”

  元仲辛十分清楚眼前的局势,除了那死了一地的泼皮和昏迷不醒的王宽,在场的三人,帝江和韩断章无疑是要来杀王宽的,那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人,便应该就是救了王宽,定住帝江与韩断章的人。

  帝江与韩断章,这两个人随便一个他们几人都不是对手,眼前这个却可以同时定住他们两人,他的身手到底多高,元仲辛不敢想。

  元仲辛看向洛歌怀中的人,此刻正乖巧的靠在他的肩上,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只手臂则无力的垂在洛歌身后。

  “你们的朋友?那你能救他?”洛歌并不在意他们这些人,凡人于他只是蝼蚁,早晚会死,只是若这些是诃那转世的朋友,他便不能不在乎,他不想那人恨他。

  赵简已经注意到了王宽左肩上那片艳丽的蓝紫色血迹,拉了拉元仲辛,开口问道“我们不能,那你就可以吗?”

  “我可以压制。”毫不犹豫的回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中的毒叫噬心草,并不是人界的毒,凡间别说解毒的方法,怕是没人听过这种毒吧。”

  噬心草,七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他们确实没听过噬心草这种毒,可是他们不确定对面的那人是不是信口胡邹的一种毒。

  “噬心草是妖族剧毒,目前暂时无法完全拔除,只能以法术暂时压制。”一道清朗的声音自街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跟着一个一身金色张扬华服的年轻男子身后,款款而来。

  “商公子。”后面一直未开口的陆观年垂手行礼,这个年轻人他认得,宫中盛传他是仙人下凡,皇帝也极其看重此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可以说只要是这个人的话,不管真假对错皇帝都会对其言听计从。

  商玉容看了眼洛歌,轻笑,“奇了,你离开仙居在人间游荡了三百多年,何时也会在意这一个凡人的死活了?”

  这也是他正好在凡间,看到他的消息立马就赶来了。

  三百多年,七斋几人震惊的看着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真的有几百岁了吗?

  洛歌并没理睬商玉容的挖苦,“商玉容?你怎么在这里?算了,不重要,你帮我通知妖王来一趟。”

  商玉容的扇子指了指被洛歌抱在怀中的王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我看你是人间走太久,忘了那位妖王的性子了,自从他兄长白衣妖君死后,这三百年间,你可见他出过妙音族的妖阙?你觉得为了一个区区凡人,我能请的动他?”

  洛歌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手上的压制毒素的法力不停,“你告诉他此次之事事关诃那,他自然会来。”

  在洛歌口中再度听到那个名字,商玉容猛的睁大了眼,忙低头去看被洛歌护在怀中的人儿,那张脸,不是曾经的白衣妖君是谁?

  洛歌没理会他的震惊,抱着王宽转身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种被惊掉下巴的秘阁众人以及喃喃自语的商玉容,“白衣妖君不是魂飞魄散了吗?难道真的,还会转世吗?”

  想到洛歌的交代,商玉容也顾不得思量洛歌怀中那人,只是徒有昔日白衣妖君的容颜,还是真的当初死里逃生,轮回转世的妖君诃那,旋身消失在了原地,急急忙忙赶往妖阙。

  元仲辛几人也早就趁着混乱离开了那里,只留下陆观年以及被定住的韩断章帝江,还有随商玉容一同前来的那位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张崇没在意迅速消失的几波人马,直到这条喧闹的小巷再次恢复安静,这才转身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陆观年,“陆掌院,你这次的事情,做的过了。”

  陆观年的眉心狠狠拧住,张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却知道这个过了指的是什么,若是王宽只是七斋普通的一员,他与韩断章合作,以及这次舍弃王宽的决定,圣上并不会多过问。

  但是商玉容以及那个带走王宽的年轻人,却是这场计划之中最大的变数,谁也没想到王宽竟然与仙居的这些上仙扯上了关系。

  一个王朝,势力再大,在可以挥手覆灭天地的仙人眼中,依然如蝼蚁,如果仙居真的因为王宽追究这次的事情,不止是他一个人,整个大宋,都可能会卷入这个漩涡。

  “张公公,仙居……”

  “仙居这次会不会追究,杂家也不清楚,杂家不清楚那位蓝衣公子的身份,但是商公子的身份,想必不用杂家多说。能让他听命行事的人,陆掌院觉得那位公子会是什么人?”张崇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微微低垂了眼眸,“还有一件事陆掌院要明白,今日那位公子不杀这两人,不代表他就不追究了,这次的事若是您这边不能给陛下,给那位公子一个交代,这后果,想必不用杂家多说了吧?”

  张崇的话让陆观年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有些事确实不需要挑到明面上说明。

  确如张崇所说,他清楚商玉容的身份,仙居的上仙,三宫之首,渊镜宫宫主,能让他跑腿的人,除了西引山那位从不露面的洛歌上神,这世间怕是也没有第二个了。

  可正是因为太清楚,他也知道此次之事绝对不能善了。

  大宋好不容易求到武阳侯府的相助,这才能让仙居的上仙屈尊降贵来了汴京城,若是因为他纵容韩断章和帝江对王宽的追杀而断送了这个机会,那他就是整个大宋的罪人。

  陆观年看了眼还被定在原地的韩断章与帝江,孰重孰轻,此刻在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有些棋子,注定是要舍弃了。

  “张公公放心,我一定会给上仙,给仙居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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